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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温宴猜测的一样,仇羡很紧张。

一整个白天,他都待在书房里发呆。

若是随着性子,仇羡这时候会去戏楼听戏,台上依依呀呀、台下喝彩不断,他就坐在人群中,被那样的氛围裹着,自不用动不动就被那双黑沉沉的眼睛给占据了脑海。

或者,他去看别人斗鸡,两只雄鸡厮杀,羽毛漫天飞,不到一边濒死都不会结束。

可惜现在不行。

仇苒去世不久,他是个疼妹妹的好哥哥,刚刚在寺里点了往生灯,他不能去听戏,也不能去斗鸡。

冯嬷嬷心里存着事儿,得知温家使人来寻温宴,她回复了之后,转身到了仇羡书房,禀了一回。

仇羡的脸色很是微妙。

申末,说早是不算早,但要说迟,也委实不算迟。

毕竟,天都没有黑下来。

可温子甫让人来找温宴了。

温子甫担心温宴出状况,而这份担心,是不是因为他们在怀疑自己?

仇羡不住告诉自己,衙门没有一丝一毫的证据,他只要不自乱阵脚,谁都抓不到他。

仇苒阴魂不散,一会儿给这个托梦,一会儿给那么托梦,难道她还能在衙门里给大大小小的官员托梦,在众人面前控诉罪证吗?

不可能的!

更何况,仇苒自己都死得不明不白。

可仇羡发现,冯嬷嬷的态度越来越古怪。

冯嬷嬷只是伺候仇苒的,从不管前头事务,但她今日却突然提醒仇羡早些休息。

“妈妈?”仇羡疑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