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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娘抿着唇直笑:“那我暂且信您吧。”

“……”

温宴把讨打的岁娘赶去铺床,自己越想,亦是越好笑。

戏演多了,假话也说多了,以至于她说真话,一个两个都不信她了!

前途多舛!

房门很快的一开一关,黄嬷嬷从外头进来,怕身上寒气传给温宴,她就站在落地罩旁,隔着一整个次间与温宴道:“姑娘,不早了,该睡了。每每睡得少了,您就越发觉得冷,这天儿又不好,您冷得难受了还怎么去驿馆?”

“我这几日不过去了,”温宴答道,“骁爷刚说让我老老实实待着。”

黄嬷嬷睁大眼睛看她,脸上明明白白写着“您能听话?”四个大字添一个标点。

“妈妈……”温宴娇声讨饶,“你真的得信我,我跟你说,刚才……”

温宴倒豆子似的,说了岁娘“坏话”。

黄嬷嬷听完,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这事儿啊,那奴婢肯定是信姑娘的。”

她这个岁数,又是宫里摸爬滚打出来的,难道在男女心意上还会看走眼?

厌恶可以装冷漠,但喜欢就是喜欢,掩饰不了。

温宴很满意黄嬷嬷的回答。

还是她的黄嬷嬷有眼光,是个人才,等回京后定能大杀四方。

这一晚,许是首要目标能达成了,温宴睡得很香。

舒园里,温子甫则是辗转反侧。

李知府晚饭后说了那么几句,让他全然摸不着头脑。

温子甫能猜到是霍怀定与李知府在隔壁屋子用饭时说了些什么,但具体内容,李知府直跟他打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