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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头去,温宴与胡嬷嬷道:“祖母真是念着我,既如此,我今儿先不去了,万一真病了,倒惹得祖母伤心。妈妈替我给祖母、叔母问了安。”

温宴嘴甜,说了一连串的好话。

胡嬷嬷一五一十地回禀。

曹氏看了眼老夫人,嘴上道:“果真是孝顺孩子。”

桂老夫人揉了揉心窝:“可不是。”

婆媳两人笑眯眯的,待挪开了脸,曹氏心里暗暗想,宴姐儿厉害,偷懒都偷得有水平;桂老夫人忿忿,小丫头场面话挺会说的,都快赶上她了!

青珠引了个婆子从外头进来,两人都是一脸凝重。

桂老夫人见状,问道:“这是怎么了?”

婆子垂首,禀道:“衙门里送了消息来,阮家出事了,阮家太太半夜投了池子,人没了。”

桂老夫人愕然,曹氏更是惊得险些砸了手中茶盏。

温鸢亦是闻讯赶到了长寿堂,颤声道:“阮陈氏?我那婆母?她会投池子?”

婆子苦着脸,道:“阮知府一大早就到衙门报的官,说清晨府里下人们发现池子里飘着,捞起来已经没气了,所以,那和离的状纸,老爷暂时没有呈上去,只让人回来给府里报信。阮家太太没了,这时候再打官司,恐是有些不近人情。”

温鸢连连摇头,跪到桂老夫人跟前:“祖母,她那个人,不可能自己想不开的……”

“别急,”桂老夫人道,“人已经没了,你说她不会,那不就是有人给扔下去的吗?这便是凶案了。案子由衙门定夺,你且等等。”

理是这么个理。

温鸢颔首,刚要告退,又被老夫人拉住了。

“出了这等事,你坐立难安也是情理之中的,”桂老夫人握着温鸢的手,语重心长,“虽然,你要与那阮家和离,但这会儿阮陈氏依旧是你婆母。

他家不义,先前说些胡话,我们侯府却不能失了进退与规矩。

于情于理,你都该回阮家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