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宴的眼睛笑弯了,道:“骁爷这么说,我越发想送了。”
嘴上这么说,脚下倒是没有再挪步子。
霍以骁看在眼中,心说小狐狸嘴巴花里胡哨的,还算分得清好赖。
岁娘开了门。
霍以骁匆匆出去,沿着来时的路,出了定安侯府。
夜里冷,他在温宴那儿熏出来的热汗几乎是顷刻间就消失了。
待入了驿馆,回到屋子里时,身上裹了一层寒意。
角落里的炭盆依旧点着,霍以骁难得的拿它烘了烘手。
不够热。
远不及温宴点得多。
去年大牢里,真的把她冻得够呛。
也许不仅仅是冻的,忽如其来的翻天覆地,从华美宫廷到阴冷地牢,她经历的不单单是生活处境的改变,还有对所面临状况的不安和恐惧。
谁会死,谁能活?
外头如何了?
担忧和害怕,也足以压垮一个人的身体。
可她除了一天一天的等待,没有任何办法。
直到重见天日的那天,她等到的除了蓝天,还有父母的死讯,外祖及姻亲家中所有被卷进案子里的人,砍头的砍头、流放的流放……
病倒了,一点都不稀奇。
一年之后的现在,温宴能振作起来,也实在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