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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宴赶在霍以骁哼她之前,幽幽叹了口气:“我不敢去呀……”

一抑一扬,仿若是拿着狗尾草逗猫。

霍以骁听出来了,道:“还有你不敢的?”

“大姐要和离,我若还一直往驿馆去,阮家不会松口的,”温宴道,“我也是没有办法。”

霍以骁眉梢一扬:“什么意思?”

温宴解释道:“大姐出阁,满打满算都没有百日,但其中矛盾,在成亲之前就埋下了,嫁过去之后,亦是各种不顺心。

阮家想走我父亲、外祖父的路子,才有了这门亲事,可惜未及完婚,外祖父和父亲都不在了……

听大姐说,成亲之后,阮家各种挑剔,她原是要忍的,直到这次案子,才下定决心。

毕竟,若不是霍大人巡按恰巧到了临安府,现在就不是我家要和离,而是阮家要休妻了。”

霍以骁微微颔首,以示认同。

小狐狸虽然话术一套一套的,但这几句倒都是实话。

没有霍怀定坐镇,想靠李知府把季究抓出来,那根本是不可能。

退一步说,不牵扯顺平伯府,只抓陈九鱼,那十之八九也抓不到。

阮家娶温鸢,想捞的好处捞不着,一肚子不满,借着安氏刺伤婆母的流言蜚语,硬要休妻,虽损些颜面,但事情能成。

而且,比当初夏太傅倒的时候直接退亲,能少许多指指点点。

“可骁爷帮着我把案子破了,”温宴抬眼,看着霍以骁,道,“不止是破案,顺平伯夫人还说骁爷是公报私仇,霍大人对我们家很是照顾,我又一直跟着骁爷转,我大姐突然就又有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