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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年纪大了,又是伤重刚愈,长篇大论,累着自己了。

温宴一时不慎中了招,只能接了话,替桂老夫人分析状况。

“阮家先前是存了休妻的心思,”温宴道,“只是一直没有合适的理头。”

定安侯府出事,显然是个好由头。

若坐实了安氏刺伤桂老夫人,阮家把温鸢休回来,也不会惹什么闲话。

温鸢回家住了有一阵了,阮家从头到尾没有露面过,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婆媳失和能解释的了。

只是没有想到,案子破了。

霍怀定不止抓了动手的猎户,也没有放过买凶的季究。

同时官场人,阮执打听一下,就能知道顺平伯夫人骂了些什么。

阮家未必清楚霍怀定那胆大妄为的侄儿就是传闻里的四公子,但温宴与霍大人侄儿走的近,这是铁板钉钉的。

断头路眼看着要重新开挖修缮了,阮执可不就立刻带着阮孟骋登门了嘛。

“可惜大姐看透了他们家的为人,那阮孟骋平素对大姐又呼来喝去惯了,到我们府里来求和,他都没有端正态度,”温宴摇了摇头,“难怪胡妈妈都看不下去,要赶人了。”

“亏得鸢姐儿拎得清,”桂老夫人道,“若是个糊涂的,老婆子替她出面周旋,都怕她不知好歹。怎么说也是做过夫妻的,鸢姐儿不可能毫无波澜,你空闲时多陪她说说话、解解闷。”

男女之事,老夫人一辈子见得多、听得多。

前脚气得要拔刀子,后脚又蜜里调油的,多的去了。

桂老夫人要与阮家义绝,自然不会因温鸢而改变想法。

当然,温鸢能让她省点儿心、别添乱,那是最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