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想弄弄明白,侯府的家底败成什么样了,连姑娘家冬日的皮裘都供不上了。
这要是在京城里,如此破落户,怕是要被其他公候伯府在背后给笑话死。
也难怪顺平伯府敢欺到侯府头上来。
封号要没了,银子还没多少,不欺负定安侯府,欺负谁?
温子甫打发了人先一步回府里报信。
昨晚上他就给温子览、曹氏交代过,近两天衙门会让老夫人来认凶,彼时进退上不能怠慢。
尤其是,不能像上回巡按大人去顺平伯府说案子时那样,伯府上下,规矩、礼数,一塌糊涂。
曹氏听胡嬷嬷讲过当日状况,“精彩绝伦”。
他们定安侯府,怎么着也不会比顺平伯府的表现差。
她对此颇有信心。
何况,这几日温子览也在府中,丈夫与三叔顶在前头,她也不会像之前出事时那样,没个人商量。
消息传回来,曹氏放下手中茶盏,走到镜子前照了照。
精神,又不失端庄。
不会给温子甫丢人,挺好。
“夫人,老爷说,巡按大人也一块来。”
镜中人的眼睛瞪大了。
这好像跟昨天说的不太一样?
曹氏清了清嗓子,道:“你让辞哥儿也准备准备,跟他三叔父一道去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