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里最不缺的是刑具,什么抽鞭子、烫火炭……”
“你们这不行啊,”霍以骁打断了李知府的话,“我教你一招,陈兄不是打猎为生的吗?到时候把他架起来,给衙役们一人分一把弓,对着射,什么手啊脚啊,都能试试,让陈兄也尝尝当猎物的滋味。对了,别射胸口,射术不行的,容易出人命。”
李知府倒吸了一口凉气:“京里都这么玩的呀?”
“这才哪到哪儿啊,”霍以骁道,“既然说到了射箭,我再给你细说,这准有准的乐子,不准也有不准的乐子。
准的,就比谁能射得最准,比方说定了擦着大腿过去,谁能恰恰把那层薄薄的皮钉在板上,谁本事。
大伙儿就慢慢地瞄,当然了,光射术好没用,那猎物在抖啊,抖着抖着,箭不就射歪了吗?
要都是不准,就别这么精细了,大家伙儿当练手,最后谁能中那么一箭两箭的,就是赢家。
我出京有些时日了,正无趣呢,我看陈兄挺投缘,回头我来射第一箭。”
李知府啪啪鼓掌。
狠人就是狠人呐!
他知道这人在胡说八道,可胡说都说得跟真的一样,让他的心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何况陈九鱼呢。
霍以暄也没想到霍以骁会大开尊口来吓唬陈九鱼,傻傻听完他编造的东西,颇为捧场地接了话:“那哥哥我谦让谦让,射第二箭?”
“你?”霍以骁一脸嫌弃,“上回说好了射指缝,左右各四,贴着射,你一箭就把掌心射穿了,没点儿意思。”
霍以暄气得从地上站了起来。
怎么连编个故事,都得给他编个不中用的形象呀?
他自认骑射还是可以的。
骑射?
霎时间,霍以暄茅塞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