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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大人只能把目光转到温宴身上:“你来说。”

温宴答道:“其实我也不知道这人姓甚名谁,但就是这个人,当日在天竺寺中伤了我祖母和叔母。”

话音一落,惊得边上官吏们啧啧一片。

李知府忙问:“贤侄女,那天你没有见过凶手,你怎能断定就是这个人?”

“宴姐儿,”温子甫拍了拍温宴的肩膀,“你慢慢说,不用着急,你祖母清醒些了,是与不是,回头可以叫她认一认。”

温宴笑了笑。

她就说,桂老夫人这么精的人,肯定能听得懂她的意思。

从善如流是优点,老夫人还是有优点的。

温宴双手合十,虔诚地念了一声“阿弥陀佛”、“菩萨保佑”,满是为桂老夫人高兴的模样。

而后,她解释道:“淮山今儿早上在黄通判家附近打听消息,刚巧叫隐雷遇见,隐雷瞧他心神不宁,便悄悄跟了上去。

淮山一路跑到了茅家埠外的一个村子里,寻这个人,两人在院中争执,说的就是当日事情没有做干净、留下了线索,以至于官府咬着不放。

他们吵到最后想逃,隐雷就敲晕了都带了回来。

这人胳膊上有当时我家猫儿爪的伤痕,大人们可以比对比对。”

李知府蹲下身子,这才看到黑猫蹲在门栏边,他撸了那地痞胳膊,黑猫就走过来,伸出爪子给他比。

仵作也上前来,认认真真看过,冲李知府点了点头。

“先审他,再审淮山。”霍怀定道。

淮山被带下去看管,只留那地痞。

温子甫站在一旁,双手背在身后,沉沉看了看温宴,又看霍怀定。

温宴的解释里有不少细节是站不住脚的。

比如隐雷怎么会认得淮山,比如温宴和霍大人的侄儿先前在做什么,怎么就和追凶手的隐雷一道出现在府衙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