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狮子后,两个小吏绷着脸站得笔直。
巡按大人到了,从上到下,各个都紧绷着,不敢出纰漏。
胡嬷嬷上前,道:“我们是定安侯府的,来寻温老爷。”
小吏道:“里头都忙着呢,贵府就别添事了,要寻老爷,等老爷下衙吧。”
“你这话……”胡嬷嬷的脸涨红了,刚要掰扯一番道理,就见黄嬷嬷往边上走了几步。
边上摆着大鼓。
黄嬷嬷抽出鼓槌,抡起胳膊,重重敲了下去。
咚、咚、咚——
胡嬷嬷惊得连捂耳朵都忘了。
小吏愣住了,待回过神来,赶紧去拦黄嬷嬷:“做什么?这是做什么?”
“报官呀,”黄嬷嬷又捶了两下,才把鼓槌交出去,“苦主上衙门报官,不都是先敲鼓的?”
胡嬷嬷噗得笑出了声。
小吏们面面相觑,很快,衙门里头使人来问,请了温宴几人入内。
堂上站了大大小小官员,想来是先前在听巡按说话。
温宴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最正中的霍怀定。
霍家大伯父,比温宴记忆里的年轻了许多,精神也好得多。
李知府揣着手站在一旁,脸色阴沉,斜斜看了温子甫一眼。
温子甫只当没有察觉,走到温宴和温鸢跟前:“府里出什么状况了?”
“府里一切如常,”温宴把那块布料给拿了出来,“我是来报官的,昨儿祖母与叔母在寺中遇险,这布料是歹人身上的,还有血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