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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宴也不介意。

她们祖孙本就是“面子功夫”,她演到位了就行了。

先关切地唤两声“祖母”,她又转头问刘嬷嬷:“祖母还是不清醒吗?”

“连奴婢几个都不认得。”刘嬷嬷道。

温宴坐了会儿,意思到了,刚准备退出去,外头传来匆忙脚步声,原是温鸢回来了。

温鸢哭成了泪人。

桂老夫人瞪她,突然又笑了,笑得似疯似颠,颇为吓人。

温鸢的眼泪掉得更凶了,她怪老夫人偏心,可见祖母这般,又委实难受。

温宴与刘嬷嬷一道安慰了温鸢一番,又陪着她往畅园走。

温鸢心急,待到母亲床前,见她昏迷模样,刚止住了泪又簌簌往下落。

安氏额头上缠着白布,血迹透出来,映得那张脸越发廖白。

“三妹,”温鸢扣住了温宴的手,压着声儿,问道,“真的是我母亲伤了祖母?”

温宴抿唇:“哪个与你胡说的?”

“外头都这么传,”温鸢抹着泪,“你给我个准话。”

“你不信你母亲?”温宴反问。

温鸢哽声。

她以前不知事,以为祖母和母亲融洽,等自己嫁人了,才慢慢品出味来。

母亲这些年在祖母跟前受了大委屈,只是都一一忍下了。

可忍耐终究是有限度的,尤其是前些天,母亲才发现公中银子不对劲。

银子下落不明,温鸢气,母亲又岂会不气?

气老夫人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