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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看出来,那黑檀儿真是只成了精的,不止听懂了,还真抓来了。

渡口依旧热闹,温宴登了小船,等了一刻钟,岁娘过来了。

“骗着了?”温宴问。

岁娘答道:“可好骗了,奴才让他看了看耳洞,他就信了,乐颠颠地把跟班都甩了,上了我们安排好的船。爷,我们把季究骗上那船是要做什么?总不能是光耍他一回,让他跑个空吧?还是要拿耗子吓他?”

“别急,”温宴示意船家出发,不远不近跟在那船后头,与岁娘道,“戏台才搭好,你只等着看吧。”

第12章 声音

夜风有些凉。

季究心热,也不觉得冷,只催着那船夫快些。

这船夫也是个哑巴,手上忙乎了一阵,将小舟靠到了另一艘花船旁。

很快,花船上的人架好了木板,扶着季究登了上去。

哑巴船夫把赏银收好,再不多看一眼,摇着浆离开了。

他做多了这样的生意。

不管是男女私会,还是官商往来,若不想招人眼,就会各自寻小舟,到湖中再换,回头约好时辰再来接人。

只是他今夜的这位客人,没有约回程。

季究站在甲板上,一面整理衣摆,一面看了眼花船。

这船不算大,布置倒也不差,船舱四周纱幔层层,随风浮动,没有多点灯笼,影影绰绰的,独有一番味道。

里头已经温了酒,一股子酒香气扑鼻而来。

季究问道:“是温姑娘安排的船吧?她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