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开春了,今天晚上外面有雨加雪,特别冷,陈美兰出去要感冒的。

但阎肇这种挽留的方式让陈美兰很不舒服,他从来没有主动抱过她,他哪怕伸手把她搂怀里,耍个赖皮,说两句好听的话,她也会主动留下。

但他就不,非要把话说的硬梆梆的。

“小狼在哭。”陈美兰说。

她心里说:你能不能不要躲那么远,交流不止那一会儿,夫妻间也该有点爱抚什么的吧。

“让他哭。”阎肇冷声说:“哭够自然就停了。”躺在远处,一动不动,让人想打。

还别说,小狼哭了会儿,始终哭不到妈妈,还真的停了。

阎肇再不吭气,应该是许可了,陈美兰大着胆子揪了揪这男人的耳朵,又软又烧,热乎乎的。

阎肇大概没想到美兰会去捏他的耳朵,混身一僵,下意识一把抓住她的手,他的眼睛里满是严厉:“工程可以做,但绝对不能踏政策红线,不能违法犯罪。”

虽说话是这个理儿,但陈美兰总归心里有点不舒服,抽回了自己妄想轻薄却被拂开的手,低声问阎肇:“阎队,你知道狗咬称砣的下一句是什么吗?”

阎肇想了想:“好硬得嘴?”

陈美兰点了点头:“是啊,好硬的嘴。”他的嘴巴可真硬,死硬死硬的。

虽说就算阎肇极力反对,秦川集团的工程陈美兰要保质保量把它干完,但既然阎肇不反对,那她就可以展开拳脚,不说大干一番吧,总得替自己攒点钱了。

身在九十年代的暴富浪潮下,不说像周雪琴那样以身涉险去玩风搏浪,给自己攒点家底儿,以后过的宽裕舒适一点总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