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二人这才放了心,觉着多半是裴融看到王瑟过来,抢先避开了。
“父亲名声宝贵,知业我带走处理。”王瑟将要登车,突然想起来似的道:“父亲留下的书籍,若是裴融不要,便给我送过去罢。”
王瑾皱起眉头:“他说过要的。”
王瑟道:“兄长再使人去问,他一定不要了。到时再给我送来。”
王瑾目送宫车走远,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
王珍低声道:“兄长为何叹气?”
王瑾道:“做好准备,扶灵归乡守制。”
王珍大吃一惊:“不是说暂居城东的么?若是离了京城,人脉疏远,将来再想回来,可就不一样了!”
“你想怎样?”王瑾严肃地道:“父亲去世不过半年,宫中已然下旨收回御赐府邸,这是什么意思,你可曾细想过?之前是说母亲过于悲痛而卧病,以后还拿什么做借口呢?我们该走了。此时离开,将来或许还有机会归来;再不走,就要失去仅有的颜面啦。”
王珍不甘心:“可是皇子妃独身一人……”
“诸王正妃、皇子正妃,皆从民间选取,都是独身一人在京,她为什么要与众不同呢?”
王瑾冷静地道:“向光这次来,与我说了一句话,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该行行,该别别,莫要贪恋。就这么定了,大件不好携带的家私往城东送,余下细软箱笼收拾好了就别打开,择吉日扶灵归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