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流的人居然这么多……还要排队。

这里的气氛，和想象中的一样，每一个出来的女孩，都脸色难看，还有当场流泪的，有人女孩有男生陪着，有的干脆没有。

很不幸，室友小梦就其中之一。

方楚楚仗义的陪她来，自己却被这气氛影响的心情复杂，女孩子为什么要这样伤害自己？又为什么要发生这种愚蠢的意外。

想了很多，有点自己吓唬自己的感觉。

这时候，到了她们俩，方楚楚把室友送了进去，小梦有些紧张的回头。

“别担心，去吧。”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人就出来了，她捂着小腹，脸色有些虚弱的样子，出门就流出了眼泪，一个生命就这么不负责的消失了，心里难以接受道德的自责。

可这情形，仿佛轻的像一根羽毛。

因为这边每个出来的年轻女孩，都是这个样子，休息室里也是成群的少女在失落痛苦，这里每天都在处理着未出生的生命，电视上播放着人流危害的知识，既像对牛弹琴，又像一种嘲讽。

“学姐……”小梦趴在方楚楚肩膀上哭了出来，“我好难过……”

方楚楚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了，这事毕竟没经验，怎么说都不算一件光彩的事，她小声道：“小梦，我们先出去吧。”

这里气氛太冷了，每个女孩都在哭都在痛苦。

小梦不想动，被方楚楚强行带了出去，到了医院的花园里，鸟语花香，总算安静下来，女孩哭湿了几张纸巾，脸蛋惨白，“我真够蠢的……”

“不想告诉我吗？”

怀孕人流了，男孩还没出现？作为室友，方楚楚也没听说小梦谈恋爱了，难道是最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