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习惯了。”

“习惯了，就会出问题。”她愧疚的握紧林宝的手，她的出现，也让林宝的问题扩大，“你知道吗，遗憾是人生的一部分，但很多人又特别害怕遗憾，总觉得当初做出另一种选择，结果是不是就不一样了，那种纠结和懊悔，很折磨人。”

“你怎么多愁善感了。”

“没什么，和你的事上也不是一年两年了，当初你不声不响的退学走了，这次你又想这样，我不同意。”

“抱歉，我不说那种话了。”

找个无人打扰的地方，做个神经错乱的野兽，等待老天爷的制裁，破罐子破摔的想法，好像让很多人不满意。

她们都没放弃，自己何必这么脆弱。

林宝搂住她的肩膀，心暖道：“那我说一句实话吧。”

“什么实话。”

“我心里的事情，不是经常憋着不说嘛，现在告诉你一个。”

“快说。”她踮起脚，期待着。

“住院至今的几天，我每天都会做梦，那种很混乱的梦，梦里的我，又好像不是我，是另一个，你知道的。”

“然后呢。”她皱眉睁大眼睛。

“然后我醒来的时候，就会很混沌，觉得我现在是做梦，梦里是现实，好多次有点分不清。”

李媛媛明白了，其实这段时间，林宝的状态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样，恢复的很好，头脑依然在梦中混沌着。

或许是另一个暴躁的人格在挣扎，两个人格在争夺主导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