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有事?”
“来接你上班,”谢景瑞说,“昨天看你状态不好,今天好点没有?”
“我没事,”陈延青惭愧的说完,又看向右边的人,“那你来干嘛?”
“送你上班,”伏城指了下身后崭新的车,“顺便替我暖暖驾。”
陈延青将目光收回来,忍不住喟叹,“真有钱,”说完又道,“可是我要迟到了,下次吧。”
谢景瑞没有过多的表情,给陈延青开了副驾驶的门,等他坐好后,回到车上将车子倒了一段,从另一头开走了。
直至后视镜里看不到某人的身影,陈延青才重新开口,“老板,我请你吃午饭。”
“怎么,酬劳?”
陈延青嘿嘿一笑,“请你敲诈我,让我的良心好过。”
“你那点薪水够我几次敲诈的?”
“当然跟你们拿年薪又拿分红的没法比了,那你都这么说了,涨点薪水问题不大吧?”
谢景瑞闷了嗓子眼,许久,“在这等着我呢。”
陈延青装傻的别过头,“你是老板,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咯。”
“延青啊。”谢景瑞叫他。
“嗯?”
车子开了一段,又停在了红灯下,谢景瑞说,“你决定不跟我离开隆科了是吗?”
江北是大城市,早高峰车水马龙,变了绿灯,前车慢一秒都会挨一阵鸣笛催促,陈延青觉得聒噪,将车窗户升了起来才跟他说,“你要是因为这个跟我断绝来往,我真的会去你家门口泼油漆的。”
谢景瑞噗嗤了一声,“那不能,你是不知道我有多尊重你。”
不离开隆科其实没有别的原因,只是不想生活再有变动,他不想重新规划通勤路线,不想和新同事建立微薄的社交关系,不想花很长时间让咖啡店里的人记住他的黑咖加牛奶而不是杏仁奶。
下午下班前,陈延青去了趟卫生间,今天岳小双和阮诗岚都出差了,部门里没什么人,整个公司都安静极了。
他手上有个客户,虽然还在做前期的准备工作,但下礼拜客户来中国,他还是打算先去碰一碰。
从洗手间出来,手机便震了一下,客户回了消息,说在岛上待一天就走。
“忙什么呢?”
有人问话,陈延青头也不抬,“买机票。”
“去哪?”
“漳州。”答完总觉得哪里不对,一抬头,伏城抱着胳膊靠在墙边,正好整以暇的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