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艾胸口也起伏得厉害,身体热得快要融化,却用力摇头。
房内一时只剩急促的呼吸。
黑熊终究还是妥协, 在姜艾身后躺下来, 身体叫嚣的欲望尚未平息, 他抱着姜艾柔软的身子, 饮鸩止渴一般, 紧紧与她相贴。
身体的热度稍稍冷却,黑熊将下巴抵在她发顶,幽幽道, “再让你嚣张几日,到时候再收拾你。”
姜艾已经累了,昏昏欲睡间听到他的声音,迟钝的脑袋根本未分辨他说了什么,从嗓子里软软地“嗯”了一声,来回应。
夜阑人静。
四更的梆子敲过,黑熊睁开眼,低头看了眼怀里熟睡的女人,小心抽出手臂,轻手轻脚起身。他理好衣衫,在榻前停了下来。片刻后,忽然矮下身,单膝跪在脚床上,执起那只葱白细滑的手,轻轻印上一吻,似自言自语一般,声音低沉却坚定道:“艾艾,我向你立誓,绝不让你再向别的男人下跪。”
……
今夏京城里的轶事可谓一桩接一桩。
先是一个小小七品州官忽然大放异彩得圣上看重,风头无两;接着便是起兵谋反的安王遗孤忽然归降,敕封云南王,与皇帝叔侄二人不计前嫌相处甚欢。近日又听说,东澜郡王的世子也入了京,第一件事不是去拜见圣上,却是在姜府门前长跪不起,实在是匪夷所思。
彼时萧嘉宥已在姜府外跪了两个时辰。姜寅实在不愿女儿再被打扰,想起那段痛楚往事,无奈这孩子固执得很,如何劝都不肯离开,铁了心要见艾艾一面。
恐事情闹大于两家颜面都不好看,姜寅不得不打开门让人进来。
此时的萧嘉宥早已不复从前芝兰玉树的清俊模样,下巴上满是青色胡茬,眉宇间透着沧桑之感。这段日子他四处游历,不像是郡王府的世子,更像是流浪的剑客,背着一把剑,漫无目的地漂泊。被昱王的人找到时,已经身在辽东,一路快马赶回来,满身风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