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荆宁约好时间了吗?要不我到时候陪你一起过去吧。”陶风澈想了片刻,“如果有需要的话,还可以直接从我的腺体中提取信息素……”
“先不用。”随月生一哂,见陶风澈变得低落,又有些不忍心,补了一句,“到时候再说。”
即便是alpha,后颈处的腺体也足够敏感脆弱,直接从中提取信息素是很疼的。如果需要用它入药,还需要服用大量的激素类药物来催生信息素生成,手术过程中一旦操作失误,便会导致永久性的损伤。
虽然手术由荆宁主刀的话,产生危险的可能性低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可他还是舍不得陶风澈疼。
“哥,你不用跟我客气。”陶风澈望着随月生的眼睛,语调认真诚恳,仿佛想将自己的心剖出来放到他面前给他看,“不管怎么样,这件事可以说是因我而起,我会负责到底的。”
随月生被他话语中的坚定惊了一瞬,片刻后却又笑开,安抚性地揉了揉他的头:“没跟你客气,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到时候如果有需要,会联系你的。”
“你就放心吧。”
陶风澈还想再劝,却被随月生打断。
“如果真的用得上你的信息素,即使我心软,荆院长也绝对不会放过你的。到时候上了手术台,可别哭鼻子。”
陶风澈:“……”
随月生语带戏谑,一听就不是认真的,可他却忽然笑不出来了。
陶风澈在荆宁手下实习过,知道这位史无前例的beta院长工作起来有多六亲不认,要是真的落到了他手上……
陶风澈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同意了。
事情解决,随月生满意地点点头,重新将视线挪向了平板——折腾了一整天,他早就饿了,只是在等陶风澈睡醒。手头的这份文件没剩几页了,早点看完就能早点吃饭。
发情期来得突然,原本的工作计划全被打乱,随月生刚一醒来便着手联系荆宁,吃完药后就开始处理文件,根本没工夫考虑收拾房间的事。
房间里乱成一团,陶风澈睡着前是什么样,睡醒后就还是什么样,连那条被陶风澈扔到角落里的脏床单都还待在原位——万幸随月生还记得给窗户开了条缝通风,那股奇异的腥甜味已经散了。
以随月生的洁癖程度,是绝对无法忍受长时间身处这样的环境中的。
随月生一直不喜欢有人进他房间,可他今天被折腾得不轻,要是让他自己来打扫卫生,陶风澈实在不舍得。
“等会儿吃完饭后,我来收拾房间吧。”他有些忐忑地跟随月生商量。
“你?”随月生看完最后一行,瞥了陶风澈一眼,语带嫌弃,“你是说,你来做卫生?”
陶风澈点点头。
“算了吧你,等会儿跟徐伯说一声,让他来找人收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