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不下的话就别吃了。”赵嘉阳看不得他尽力往胃里塞东西的样子,夺过碗放在桌上,扶着楚殷靠在床头,“等会儿饿了再让厨房另做就行了。”
“好。”楚殷乖乖地听他安排。
佣人无声地开始收拾东西,赵嘉阳担忧地摸了摸楚殷的额头:“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嗯……胃里不大舒服,还有点头晕。”
赵嘉阳转身就想去给医生打电话,手腕却被楚殷拽住。
“你别去麻烦医生啦,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没事的。”楚殷一双杏眼弯出月牙似的弧度,笑眯眯地撒娇,“你陪我一会儿就好啦。”
赵嘉阳看着楚殷,实在是说不出自己下午还有约,等下就要出门的话。
他眼中的挣扎一闪而过,下一秒便弯下腰,轻轻捏了捏楚殷的脸:“好,我打个电话就过来陪你好不好?”
“恩!”楚殷认真地点了点头。
怕打扰到楚殷休息,赵嘉阳刻意避到了阳台上才拨出号码,可房间里实在是太安静,楚殷一字不落地将通话内容听了个全。
“颜歆,不好意思啊,我弟弟他发烧了,我下次再请你吧。”
“不,不用来探望,他有点怕生,不大爱见外人……”
一句话就将颜歆划到了“外人”的范围。赵嘉阳只是无心之语,却也不知道玲珑心窍的颜小姐今晚又要怎么辗转反侧。
楚殷面无表情地勾了勾唇,往被子里缩了缩,开始思考下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又该怎么办。
……总拿身体做赌注也不是办法,要是一不小心玩出了炎症,那就得不偿失了……
···
那年八月,赵嘉阳去首都上大学前,徐松无意中曾撞见他跟楚殷在凉亭里接吻。
二人一坐一立,赵嘉阳本就比楚殷高了大半个头,此刻几乎是将楚殷困在了双臂与柱子构成的囚牢之间,然后弯下腰去。
看着来势汹汹,最终却只在唇上落下了一个蜻蜓点水的吻。
楚殷脸颊泛起一阵薄红,偏过头笑得很好看。徐松被他所传染,远远地也低声笑了几下。
···
赵嘉阳跟陶知行读的是同一所大学,远在首都,跟静浦一南一北,即便是陶家的私人飞机也要飞上许久。
他是被当做陶知行的助手培养长大的,也确实足够优秀,帮了陶知行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