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芙萝说的那些话全都是真的,他的的确确是把自己生父的尸首从里头给勾了出来,剥掉了那些帝王袍服,换上内侍的衣服,给丢出宫外。宫里病亡的宦官每年都有,都会运到外面去找个专门的地方埋了。但他不肯,他把事情给做绝了,他要让他的生父和他的亲生母亲一样,丢在荒山野岭,被野狗撕咬吞吃。
有所谓的难过和愧疚吗?
容衍仔细感受了一下,或许有过犹豫,可是下定了决心,他就从来没有过后悔。
他感觉到芙萝的靠近,瞧着她忍不住往他这边靠近,他看了过去。
众目睽睽之下不好直接开口询问,芙萝只能拿眼光看了一眼四周。
容衍只是点了点头。
过了好会,总算是弄完了,那些陪葬品也相继入地宫,芙萝找个机会跟着容衍窜了出去。
容衍听着她嘴里嘀嘀咕咕的,“你在说什么?”
芙萝在后面,“我在念经啊。”
“这个时候,不念经好像说不过去。”芙萝瞧了一眼左右那些忙忙碌碌的宫人和内侍。
放进去的各种陪葬品那都是各种宝贝,就这么放进去了,还真是暴殄天物。
“不必,他还不配。”
容衍说完,就看着芙萝满脸吃惊的看着他,现在已经到外面来了,不必在那里头那样守规矩,“怎么了?”
他好看的眉头也忍不住皱了起来。他想起里头着实有些阴冷,对于他来说没有妨碍,但对芙萝说不定,“你身体不适?”
“不是,我是觉得你说的这话可真厉害。”
芙萝声音压得很低,也就够他们两个人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