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韶容还从没对江一白动过重手,这一下打得还挺狠,江一白笑着咳了两声,司韶容又忙把人搂回来心疼地摸摸。
江一白便靠着他说:“当时就不知道怎么了,中邪了一样,脑子有些不清楚。”
江一白其实还是想不起来自己当时到底什么反应,但却记得司韶容一直陪在自己身边。
“我当时看起来有没有很可怕?”江一白不安地问。
“没有,”司韶容摇头,轻轻搓揉着江一白的手和背,“就是让人特别心疼,特别想抱着你,想哄着你,但是你好像听不见。”
司韶容说着鼻头又开始发酸,忙深呼吸了一下稳住了情绪。
江一白抬头看他,笑眯眯地亲了亲他的下巴:“我听得见,我听见你说话了。谢谢。”
司韶容抿住唇,眸色变得很深,不发一言只是将人抱得更紧了些。
当天夜里,李寻打了电话过来,电话背景音里满是嘈杂声,隐约能听到一个人一直在哭喊着道歉,声音挺惨,跟杀猪似的。
李寻叼着烟,说话有些含糊不清,道:“你他妈没磕满一百个头你别想起来,刚才那个不算,头没碰到地!给老子狠狠地磕!”
江一白:“……”
江一白哭笑不得:“李大爷,您这是演的哪一出?要不要兄弟给您捧个场?”
李寻说:“老子收拾社会垃圾呢,我就是跟你说一声,你学生的仇和你的仇老子跟他一起算。”
江一白愣了一下,皱眉:“你在哪儿呢?”
李寻道:“你别管,你也别来,用不着脏了你的眼。”
司韶容凑过去担忧道:“李寻,别弄出人命。”他倒是不在乎郑余会如何,他只担心李寻为了这种人出了什么事不值得。
李寻噗嗤一下笑了:“司老师,你怕是小说写多了,放心,我有分寸。”
江一白知道李寻是为自己鸣不平,又怕自己见了郑余再受刺激,所以不让他去。
但解铃还须系铃人,在什么地方摔倒的,就得在什么地方爬起来。何况他现在有司韶容了,不仅有司韶容,还有李寻、周瑗瑗、甄真、孙萤、孙琤、陈熠……
他跟以前已经不一样了。
以前他以为自己有很多兄弟,呼朋唤友,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其实没有几个人真心待他;现在他朋友不多,甚至还得把学生算在其中,可他们却都有一颗赤诚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