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他是要借钱给男友,还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一致认为对方不靠谱不愿意出借,江一白因此跟父母大吵一架。
司韶容听得揪心,完全想象不出来那时候的江一白会是什么样子。
江一白跟朋友同学东拼西凑借着还上了钱,鼓手的男友却认为他是私吞了郑余的钱,拿去不知道做什么了,江一白懒得解释,后来联系上郑余,郑余说是对方误会了他的意思,他在外地出差,最近可能没法见面。
江一白也傻傻的信了。
“其实那时候,他已经开始跟女人相亲了。”李寻呼出口烟,道。
司韶容咬紧了牙,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这么恶毒,这么自私。
“他追到江一白后,从头到尾,两人恋爱不超过一年。”李寻道,“大部分时间,他还借口出差。”
江一白捂着湿帕子,闷闷地说:“我真他妈是个傻-逼啊。”
李寻嗤笑一声,弹了弹烟灰。
郑宥黎道:“那乐队解散的事呢?”
“快领毕业证的时候吧,”江一白道,“有经纪公司来找我们签约,当时大家都觉得是个好机会,郑余听到这个消息找了过来,问我……”
江一白沉默了很久,说:“问我签约能拿多少钱?”
司韶容一愣:“他问这个做什么?”
“是啊,他问这个做什么?当时的我以为他是关心我的前途发展,后来我才知道,”江一白摇头,“他当时已经准备跟一个女人结婚了。他本来是打算跟我分手的,但听说了这个消息,他就打起了别的主意。”
郑宥黎皱眉:“他想分钱?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李寻啧了一声,指着江一白跟他们说:“这小子还老实地说了,说签约暂时没有钱拿,后续得看公司的培训和规划,如果有工作,再按比例抽成。”
郑余一听是这样,觉得无利可图,没了兴趣。
但转过头一想,既然江一白都厉害到有经济公司找上门了,也许这家小公司不行,换了大公司就不同了。
他想到当时正开始崛起的自媒体,便劝江一白不要随便签公司,去签直播平台,也许更赚钱。
“我是尊重大家想法的,当时已经答应跟经济公司签了。”江一白道,“我们是一个整体,不可能随便做决定。但没想到,他后来又去劝说了鼓手,还说这是我的意思。”
当然这些都是后来江一白才逐渐知道的,而当时,江一白完全被蒙在鼓里。
江一白的乐队清一色都是学生,没有社会经验,包括当时鼓手他男友,也只是学生而已。几个学生私下里被郑余说动,便提议不签了,这事自然也就黄了。
江一白以为这是大家的意愿,也没再多问,郑余为了鼓吹他去直播平台,那段时间便天天同江一白黏糊在一起,两人关系再次变得热切起来;之后江一白想向家里人介绍男友遭到了家人拒绝,任性的少年一气之下收拾了东西搬去了郑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