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韶容怔了一会儿,直到江一白探入了舌尖,纠缠着他的吸-吮起来,他才猛地一哆嗦,像快窒息了般,两手一下抱住了江一白的背,狠狠在上面抓挠了一下。
他主动回吻了过去,一手夺了江一白的烟看也不看在床头柜上杵灭了,然后拉过江一白的手按住了,翻身压了过去。
司韶容像是第一次开荤的小伙子,初尝了味道后便一发不可收拾。他们当然没有做到最后,但第二次的主动权却在司韶容手上。
他学得很快,江一白搂着他的腰,在他耳侧吻了一下,说:“你是不是,不重要。”
司韶容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江一白是在回答他之前的疑惑。
江一白嗓子还有些沙哑,带着尚未消褪的情-欲,说:“异性恋,同性恋,**恋……都是人自己贴的标签。所谓‘无规矩不成方圆’,可规矩是人自己定的,为得是我们能以彼此承认的方式群体共居,谁也不要跳出框去,破坏了这个规矩。”
“我是觉得只要不违反道德法律,未损害他人的利益财产,你要怎么生活,你爱的是谁都无所谓。”江一白笑了笑道,“人生在世,大多数时候都是生不由己,明天和意外你永远不知道哪个会先来,又何必太过在意那些无谓的定义?这个道理想必你比我更清楚?”
司韶容沉默了一瞬,点头:“是,如果在意的话,我早就放弃写作了。”
做自己永远比成为别人希望的自己更难,更多的时候,你要面对的不是来自外界的怀疑,而是自我怀疑。
夜深人静时,你一遍一遍地想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你这样做值不值得,哪怕有一日得到了外界的肯定,伴随你更长久的也永远是自我怀疑。
相比之下,外界定义的标签反而不那么重要了。
“你呢?”司韶容问,“你也会怀疑吗?”
“当然会,”江一白笑起来,“你以为我是什么人?”
司韶容想起甄真之前的形容,忍不住笑了一声。
江一白:“?”
司韶容说:“我以为你没有任何顾忌,只为自己活着。”
江一白眼里露出笑意,手在司韶容肌肤上轻轻抚摸,并未答话。
他当然想做一个真正洒脱自信又无所顾忌的人,但那并不容易。
就比如现在,他喜欢司韶容,他想得到他,但当他产生这种想法的时候,他就已经不再洒脱了。
他甚至觉得自己做了个愚蠢的决定。
可他又贪恋怀里的温度,舍不得放开。
司韶容似乎是因着跟江一白发生了两次亲密的关系,终于真正放松了下来。他赖在江一白怀里不愿起来,江一白也由着他,司韶容说:“我很久没有跟谁有过……这么亲密的时候了。”
江一白问:“你跟你父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