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象征着绿营的旗帜,撕开了一个大口子。
“好啊!”
义军这边欢呼正起,这位士兵竟然又抽出一支箭,弓开弦响,正好钉在了城头的牌匾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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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厉害了,神射手,赛花荣啊!”
好家伙,李广是胜由基,花荣是小李广,现在又来个赛花荣,合着神箭手就这么个几个,一个传一个了。
朱颐垣心情大好,笑着对城头喊道:“记住我的话,勿谓言之不预!”
抄了孔家院,箭射莱芜城。
这一夜朱颐垣虽然一个人没杀,但是接连砸碎了百姓身上的两道枷锁……这就好比一座神像,供在那里宝相庄严,可要是掉进了粪坑,再捞出来,还有谁愿意下跪?
朱颐垣已经从蒲槃那里弄到了确切的消息,现在莱芜城中,实际兵马不足五百,且士气低落,人心惶惶。
大汶村一次被砍了二百多人,剩下的死也不出城。
知县大人正拼命求救,奈何山东的清军都去对付谢迁了,根本分不出来兵马。
能死守城池不失,就算功劳了,哪里还敢出来放肆?
朱颐垣算准了这些,才断然出手。
提升自己这边的军心士气,树立威望。有了这个铺垫,接下来的事情才会方便。
朱颐垣达到了目的,率领义军,准备撤退。
此刻城头之上,孔凡正盯着知县大人,气哼哼道:“大人就这么害怕贼人,连面都不敢露?”
知县白了他一眼,“你胆子大,你怎么跑了?有本事战死啊?”
孔凡顿时无话可说,半晌只能苦兮兮摇头哀叹,“完了,一向太平的莱芜,怎么也冒出来一伙贼人,他们从哪里来的?我可怎么跟衍圣公交代?”
他苦兮兮的,知县大人似乎也意识到了问题,貌似对方并没有留下名号,自己也不清楚是谁,同样没法和巡抚大人交代。
可他又没有胆气,只能冲着师爷怒吼,“你,去问问。”
方师爷傻了,他哪有胆子啊,人家箭射得那么准,万一朝着喉咙来一下子,他不死定了!一个月才十两银子,玩什么命啊?
知县才不管这个,“快点,别耽误功夫。”
方师爷战战兢兢,只能抬起头,扶着垛口,朝外面喊话。
可是要怎么称呼呢?
叫贼匪?
不合适。
叫大人,自家大人就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