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面无表情的说着,压低的眉头泄露几丝冷意,继续道:“几日之前他在城内的庄子刚刚建好,那里风景极好,最适合春天踏青了,皇上倒是让长乐公主去哪里住上几日,可有与你说过此事?”
魏宝亭摸不准徐妃娘娘这样说的意思,只诚实道:“没有。”
听到她这么说,徐妃脸上的笑意倒是大了一些:“......你心里可有不舒服?”
这话听着像是在关心自己,可是魏宝亭看过去,却只能看见女人脸上压抑的喜色,倒像是知道皇上不看重她,她很乐意见到此是的。
她思索了一会儿,轻声道:“父皇他......本来就是喜欢魏紫安多一些,且她本来就能歌善舞,长相也是出挑的很,父皇为她骄傲是应该的。”这番话说的很是冠冕堂皇。
徐妃却不以为然:“若说姿色,朝华你更甚才是,莫要说什么才艺,哪有当父亲的会忽略自己的孩子的,任由她待在宫外不管不问的,这分明就是不在意才是。”
本来还不明白徐妃这番话意思的,这下子倒是明白了。
徐妃本来就是前朝的人,且看她对自己孩子的意思,分明就是心里存着恨的,所以她才会打听自己对皇上的态度。
她方才这番话说给自己听,分明就是希望得到自己也不喜欢皇上的回答。
可是......她为何在意自己对皇上的态度呢?
魏宝亭确实对皇上没有任何感情。她本来就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跟皇上也没有血浓于水割不断的亲情,加之刚来到这里的时候,她的处境艰难,皇上也并没有给与她这具身体应有的父爱。
是以皇上对哪个孩子好,对哪个孩子不好,也激不起她半分的委屈。
她对皇上的宠爱也毫无兴趣。
不过徐妃到底不是小谢,她也不可能把自己真正的情绪表露给她,只是笑道:“父皇日理万机,哪能每个孩子都关照到啊,”她一顿,而后又笑道:“再说了,我也长大了,有些东西失去了就不再需要了。”
听到她这句话,徐妃眼底才泛起笑意,是真切的而不是敷衍。
她承认自己不是一个好的长辈,阿宴消失了那么多年,她虽然心里也着急,可是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再见到他的时候,却发现他成了魏朝皇宫里一个小小的太监。
纵使她心里再难受,可是也不能表现出丁点来。
她只能竭尽所能,想要弥补那些年这孩子受过的伤痛,可是却发现,他早已与之前不同了,不再是那个事事需要人教导的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