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侧边退了一步，给柳上车让路。

沐绫罗目瞪狗呆：“柳上校？难道柳殿下当过兵？”

“是的。”柳点点头，“我和皇室有些隔阂，十岁就去军队基层当兵，十七做到上校后退役。”

柳眼中神情优雅平静，看不出丝毫上过战场的嗜血杀意：“所以我以前说过CRM没有人打的过我，因为只有我当过兵。不过都过去了，现在看来，都是小事。”

沐绫罗左瞅右瞅，总觉得不太像。

“柳殿下当兵的时候可拼了！”季新哈哈一笑，兴致勃勃地叭叭叭一大串，“当时皇室为了折腾他，把他扔到最残酷的部队训练，结果柳殿下真的撑住了。”

季新滔滔不绝：“他当时年纪很小，就在一堆平均大他十来岁二十来岁的队伍里当兵。但是虽然年龄不大，他给自己的要求，高得连那些当兵几十年的老兵都自愧不如！”

沐绫罗竖起耳朵听着。

季新简直停不下来：“尤其是当时正好有战争，柳殿下抢着跟上战场，在战争中屡立军功，靠着军功从基层晋升到上校！”

沐绫罗听得迷迷瞪瞪——这科学吗？这真的科学吗？当时柳才十岁啊？

他是不是误入了什么天才玛丽苏文？

系统淡定提醒道：【柳殿下190的精神力在那里，年龄不是问题。】

【……这居然是核理的。】

【是的呢，亲亲。】

季新感慨道：“现在柳殿下脾气好很多了，以前他当军官练兵的时候，是真的很冷厉，全军都怕他……”

柳微微警告道：“季新。”

“是是是，我不说了，殿下。”季新欢快的神情变回严肃，“您上车吧，我们去哪里？”

柳淡淡道：“先去军部。”

季新收腿敬礼：“是！”

沐绫罗的棒棒糖快吃完了，拿着光秃秃的棍子，歪头疑惑道：“柳殿下，你不是退役了吗？”

谢容轻适时开口，帮他解释道：“军队里分有两支队伍。柳当兵时在其中一支队里培养了一批自己的部下。这是他的军事筹码，他应该是先回部队召集部下。”

“嗯，是这样没错。”阮京雪无聊地伸手绕绕耳畔短发，“虽然是正面battle皇室，不过交给柳的话，就没什么问题了。”

柳勾起嘴角，对沐绫罗笑了一下，道：“我没问题，你不用担心。”

明葵不耐烦地催人走，道：“你丫磨磨唧唧说够了没？快走快走！”

柳进入车内，上车离开。

关上门之前，他最后转身，向沐绫罗看了一眼。

矜冷贵气的声音，让人想起冬日一线灿烂日光下簌簌的雪：“等我回来，小绫罗。”

柳的制服上衣胸前口袋拉链拉开，露出了一角南瓜小恶魔“OX<”的眼罩。

是以前沐绫罗恶作剧时，给他戴上的那一个。

他伸手，修长的手指自然无比地把它塞了回去。

沐绫罗眉眼弯弯：“嗯。”

笔直长腿蹬着一双军靴，跨入宽敞的飞行车内部。

皇室的飞行车里是会议室的设计，有会议沙发、长桌和投影机，桌上放着文件和水果。

柳换掉了CRM的黑白制服，换上一身白色军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