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寻想了个法子,他拿给陈书意拍的小短片给项老头看,问他问题,请他指点。项天问这人眼里容不得沙子,只要他觉得不行一定会讲。
在项寻第三次拿短片给他看的时候,项天问终于忍不住了,骂道:“你就这水平好意思拍电影?”
项寻叹气说:“我确实也不好意思啊,这不是因为没别人了吗,也没人指导我,我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全靠摸索啊。”
“老子白教你了!”项天问气得不行,“你趁早也别拍了,播出去给我丢人。”
项寻说:“那丢不着你人,反正也没人知道我师父是项志国。”
项天问语塞。
项寻趁热打铁,说:“这个电影我是一定要拍的,拍不好我也认了,老头,你记得我当初因为害怕镜头而不敢拿起相机的时候,你跟我说过什么吗?”
项天问看着项寻。
“你说世上没有战胜不了的事,越是害怕什么就越要战胜什么,了解它,操控它,然后就不会害怕了。”项寻说,“拍电影是我不想碰触的领域,我心里有阴影,我讨厌导演讨厌摄影机甚至讨厌演员,而我现在跟导演成了朋友,跟演员成了恋人,我也想试试拍电影,我想让自己彻底放下这些芥蒂。”
项天问又是一阵沉默。
转眼电影就要开机,项天问到底也没给个回答,不过也没指望他这么快就能有转变,希望不大失望就不大。
电影的取景地大部分在北京,不需要去外地这点对项寻跟骆寒来说是最好不过的,因为拍摄结束后他们可以回家。
因为筹备电影,两人似乎很久都没闲下来交流感情了,每天忙完回家,匆忙洗澡匆忙睡觉,偶尔打个炮都是匆忙的。
开拍前一天,窦导给了所有演职人员半天假期,让大家回家睡觉调整状态。
对于热恋中的人而言,只要有空闲的时间就一定会腻歪,项寻跟骆寒是都打算着休息半天来着,吃过午饭便上床补觉,结果补着补着,就变成了床上运动。
一直到天黑都没从床上下来。
“到底是谁先起的头!”累趴下的项寻扶着老腰后悔莫及,明天就要拍摄了,他一点也不想第一天拍电影就直不起腰。
“是你。”骆寒趴在项寻后背,懒懒地说,“一定是你勾引我。”
“说得好像你一点也不主动勾引我似的。”项寻的脸陷在枕头里,瓮声瓮气地说,“咱俩就是劳碌命,不能有一天空闲。”
骆寒缠上项寻的肩膀,轻咬对方的耳垂,“所以,你是在暗示我以后得夜夜|笙歌吗?”
项寻浑身一个激灵,躲着对方的舌尖,“操,你能别在这种时候再挑逗我吗!”
“不能,”骆寒发自肺腑地说,“我还想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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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