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瑜开口请吃饭项寻不能拒绝,但不想去也是真的,因为跟骆寒还有他妈妈坐在一起吃饭这事怎么看都别扭。
项寻点点头,上了副驾驶。
关瑜是独居,住在一个一百来平的公寓里,不大但收拾得很舒服,有家的味道,就像关瑜给人的感觉,知性优雅,大方温柔,特别有妈妈的感觉。
项寻最开始见了关瑜就对她有亲近感,所以到了人家里没有拘谨,进门就撸起袖子帮忙收拾饭菜。
“你会做饭?”关瑜是自己做饭的,不论多忙都会自己下厨,她一边跟项寻说话,一边有条不紊地忙活着。
“不太会做。”项寻说,“但打下手还行,家里我爸做饭,我跟我妹就负责打下手。”
“是爸爸做饭啊。”关瑜笑着说,“那妈妈好福气。”
项寻说:“没有,我爸是一个人。”
“这样。”
“需要我吗?”骆寒洗了手进厨房,两只手搭在关瑜肩膀上,十分亲昵。
关瑜:“你帮小寻剥蒜吧,我要做蒜香茄子,还有蒜蓉蒸虾,要用好多蒜。”
不愧是亲妈,就是懂,骆寒亲了亲妈一口。
关瑜抬胳膊肘顶他,“去去,别当着小寻的面丢人。”
项寻实在没想到骆寒在家里是这个样子,不得不说刷新了他对骆寒的认知。
也许有妈妈疼的孩子在家都这样吧。
“哥,我帮你啊。”骆寒站过来,故意撞了他一下,两个人站在一起,像一对打打闹闹又亲昵的兄弟。
这一撞,撞出了项寻心底一丝不曾有过的暖意。在家的时候他跟项晚也这样,项老头咋咋唬唬地炒菜,他跟项晚为了谁剥蒜谁捣蒜这事吵个半天,但那是爸爸带孩子的日常,今天是妈妈带孩子的日常,感觉完全不一样。
也许是他没有过这种体会,他竟然有些羡慕骆寒。
因为这点羡慕,项寻没跟骆寒计较,被撞了就往旁边挪一步,但他挪骆寒也挪,不一会儿他就被挤到了冰箱上。
还来劲了?
项寻忍这货很久了,再不给点颜色他就该上天了。他用指甲掐断一瓣蒜,手指涂上蒜汁,趁骆寒故意往他身上倒的时候迅速出手,在对方鼻下一抹,同时迅速后退撤离战场。
骆寒:“!!!”
如果谁被辣椒呛过鼻子,大概就能深切体会骆寒现在点感受,那酸爽劲儿简直能冲裂天灵盖。他接连打了好几下喷嚏才算消停,打完之后整个人都懵了,眼睛鼻子红红的,又可怜又可笑。
他难以置信,项寻他居然这么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