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刚刚还死要面子不服老的项大爷,老老实实把羽绒服的帽子扣在了头上。
偏巧一抬头,他看见了前方某位衣着单薄的青年演员,登时受了刺激。自己羽绒服裹身犹嫌冷,对方只穿毛衣九分裤,走得一派从容淡定,一点也没有冻抽抽的迹象。
许是感受到他因为受刺激而愤愤的目光,对方回了下头,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朝他笑了笑,然后便站停不走了。
项寻嘴角一抽,心说这还打算当面刺激他?
“老项,你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啊?”窦乐这时候从后面追上来说,“待会儿大家打车回公司,你就别跟着白跑一趟了,没什么事,你车我回头给你送家去。”
“不去。”项寻斩钉截铁,表现得十分有原则,“我车你开不了,我自己开走。”
“得。”窦乐犟不过他,随他去。他一抬眼看见了前面像是在等人的骆寒,问说,“骆老师是在等你吗?”
“你这一天天的能不能别老替我自作多情?”项寻瞅他,“你怎么不说他等你啊。”
窦乐:“废话,他等我干嘛啊?”
项寻:“我哪知道人家等你干嘛?”
“……”窦乐绕不过他,选择现场打脸,他上前问骆寒,“骆老师等人呢?”
骆寒没明确回答,反问道:“你们有车回公司么?”
“我们打车。”窦乐说。
骆寒很自然地跟他俩走在一起,一边说:“我刚好路过你们公司,可以捎带几个工作人员。”
“呦,那感情好。”窦乐笑着瞥了眼差不多整张脸埋在帽子里的项寻说,“那我跟老项可就不客气了。”
项寻:“……”
谁让你替我不客气的?
骆寒:“捎带手的事。”
项寻心说这位大明星是生怕狗仔营销号们业绩不够好是么,在机场这不是等着人拍?
“我打……阿嚏!”项寻正想说打车走,结果一阵冷风无孔不入地蹿进了鼻孔,他鼻子一酸,连喷了俩喷嚏。
“看看,你都打喷嚏了,肯定是感冒了,走走赶紧上车吧。”窦乐帮项寻拉紧了帽子上的绳,彻底把他的脸埋在了帽子里,然后搂着对方的肩膀拐带走了。
项寻被塞了一嘴的毛,连带着“混蛋”俩字也给堵回去了。
骆寒跟在他俩后面,看着项寻被羽绒帽裹得圆滚滚的脑袋,止不住嘴角上扬。
太他妈可爱了。
小江开车来接人,因为行李事件,姑娘越发跟个太监总管似的殷勤,争分夺秒地从车上下来给几位开车门,“窦导好,寒哥早安,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