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的评价虽然强行文艺,却非常贴切,这两年项寻着实是飘过了头,天南海北,一年里有大半的时间泡在户外。他交友十分广泛,各地都有能喝酒胡侃的朋友,工作之余来一场不问明天的宿醉,痛快之极。
大概他天生是个悦己主义者,生活只追求自在简单,而经营感情对他而言倒成了一种负担,所以比起找个对象,床友更适合他。
不过,找个合心意的床友不比找对象容易,除了要“志同道合”以外,还得舒服。项寻对舒服的定义很简单——知趣,知情趣,别墨迹。
前小床友其实挺对他的味,他俩之间也没什么问题,之所以散了,只因为对方是个明星。
这事说来挺操蛋的。
最开始项寻并不知道对方的身份,一来他不关注娱乐圈,二来他是个随性的人,交床友的原则就是互不干涉,对方干什么又是什么身份,他不会过问,也不想知道,因为你对一个人知道得越多,就越向恋人或者朋友贴近,这就没意思了。
直到一个月前,项寻在外地拍摄的时候抓包了一个跟拍他的狗仔,他这才知道小床友是大明星骆寒。
狗仔应该是把他当成了骆寒的相处对象,像追拍明星那样不遗余力地跟着他,拍了很多虽然无伤大雅但是依然很让人恼火的私人照片。
项寻当时便报了警,要求对方删除了所有的照片以及视频,然后给骆寒发消息提出结束协议。
跟拍这件事严重踩了项寻的底线,这要搁他年轻气盛那会儿,报警是不存在的,他能直接把狗仔抽得这辈子拿起相机就有阴影。
骆寒倒是挺懂事,向他道歉之后二话不说就同意了,再后两人各自忙,到现在也没见面,这期间骆寒没找过他。
平心而论,他挺喜欢这小孩的,知趣又上道,但对方的身份给他的生活造成了困扰,那再合适也得散。
项寻掐着时间开进了骆寒的公寓,车停在楼下停车位,下车前从扶手箱里拿出剃须刀,对着后视镜简单修了一下胡子,再用皮筋随意拢起一半头发,扎了个揪。
下车后他扫了眼周围,没发现跟拍记者,这才进电梯上楼。
骆寒没换密码这事十分合他心意,不用摁门铃,对方也不用来开门,他俩就不用面对相顾尴尬的局面,因为他俩在这门前就没干过什么正经事。
这套公寓的门,着实是承受了太多“生命之重”,它见证了各种少门不宜的画面。项寻往门口一站,不可避免地“触景生情”,脑子里全是过往的“门口前戏”。
塞了块口香糖嚼着,项寻假装淡定地平复了一会儿,好容易才给脑子里的废料库关上闸,然而谁他妈想到,摆在玄关柜上的那盒套竟然还在!他一进门就遭受了一波“大尺寸畅享爱”的冲击,嘴里的口香糖差点呛住嗓子眼。
床友故事的开始,难免要有一盒套的存在,项寻最开始给自己准备了一盒,但没用上,因为他俩撞了号。
那天他俩都喝了不少酒,都挺上头,进门就是一番激烈“交涉”,可最后关头却谁也没掰头过谁,对方技术到位战斗力非凡,简直让项寻刮目相看。
小屁孩竟然还说这尺寸他用不上,他只从国外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