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甘甜清冽如泉,谈吐间却又含了些娇柔媚意:“梁宵,那你可得抓紧时间。”
夜宴之后宾客散尽,只剩一家四口坐在客厅里。
梁启盯着儿子看了很久,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陈嘉仪嗑了口瓜子,嘴角是毫无遮掩的笑,却也只字未提。
倒是梁博仲小朋友愣愣发问:“哥,你的右耳耳垂怎么红红的?是蹭到什么东西了吗?”
唉,傻孩子。
眼见梁宵微微一愣,接而红潮蔓延至整只耳朵,陈嘉仪在心底摇了摇头,终究还是没说话,笑着递给他一面小镜子。
镜面中的青年眉目冷峻、轮廓分明,这本是孤决阴戾的长相,却被面颊上隐隐的绯红色薄雾极大程度地柔化。
这缕红色在右耳处最为浓郁,无比清晰地罩住整个耳垂。
原来是一抹口红印。
梁宵并未将其擦去,而是将手指轻轻按抚在那抹深红之上,下意识勾起嘴角轻笑一声。
这笑带了点宠溺,又有些若有若无的纵容与无奈,顷刻之间转瞬即逝,却足以让梁博仲看得目瞪口呆。
母胎单身的梁博仲小朋友喝了口面前的柠檬汁,双目无神:“我哥傻了?”
陈嘉仪用一个豆沙糕堵住他的嘴,噙满笑意的声线慢悠悠弥散在灯光里。
“这是好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