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少年时的他没有今后那股冷冽阴沉的气质,给人的感觉更像一条清澈溪流,温温柔柔地淌过心头。
颜绮薇意犹未尽地想,尤其脸红时候最是可爱,仿佛一个软绵绵红彤彤的团子,叫人忍不住想捏上一把。
可惜七年后的他似乎再也没有脸红过。
“喂,那个录音,”郑泽宇忽然收敛了不正经的气质沉沉开口,“你打算怎么办?”
“这个得看郭萌萌,毕竟这是她的事情。”一想起她,颜绮薇忍不住叹了口气,“我劝你不要这么快让她知道你的心意。郭萌萌因为追求者被霸凌这么久,一定对男性产生了恐惧与厌恶感,要是贸然出手,很可能会让她讨厌你。”
“我知道。”他恶狠狠地皱眉,“那群丑女要是再敢欺负她,我就把她们打得满地找牙。”
也太不怜香惜玉了吧!
颜绮薇笑了:“别说了。就你这副连掰掰手指头都会骨折的样子,是怎么当上之前那所学校扛把子的啊?”
“好久没活动筋骨,这纯属意外!”他赶紧接话,试图挽回形象,“其实我不爱打架。什么扛把子、校霸,不就是不务正业的小混混么?嘉华私立有点乱,大大小小的团体都想拉我入伙,我对那些打打闹闹是真不感兴趣,就全给拒绝了。没想到那群傻货以为我眼高于顶,看不上他们,隔三差五就来找麻烦,我能怎么办,我也是受害者啊,只能把他们揍趴下啰。”
说完了,又意犹未尽地补充一句:“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其实我最大的爱好就是写诗。”
颜绮薇有些兴趣:“你能即兴来一首么?”
“你不要觉得写诗难,其实就是要熟练运用各种比喻句,什么‘死亡像水溶进水里’啦,‘鱼像哑女人’啦,怎么意想不到怎么来。”郑泽宇的朋友们大多是不务正业的公子哥,几乎没人对他的诗感兴趣,这时受了她的鼓舞,兴致一下子就猛升起来,“你听着啊——疼痛在消毒水中洗手,生锈的血滴,是老爷爷腋下的味道……”
颜绮薇无比恶寒地打了个冷战。
她选择无视滔滔不绝的郑泽宇,轻轻用胳膊肘抵了抵梁宵手臂:“我饿了。咱们回去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