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感叹号,足以看出少年内心激动。
梁宵回:[她是不是泼了你什么东西,然后说带你去诊所擦药,或是以“帮你把衣服带回家清洗”为理由加上了微信好友?]
[神了,就是第二种,你怎么知道?]
[她装作不小心地泼了我一杯开水。]
梁宵漫不经心瞥过自己手背上一片通红的烫伤,伤口处仍在传来灼烧般的痛楚,他对此早已习惯。
心里悠悠想起多年前的那个小姑娘一本正经地传授他所谓搭讪套路,其中之一就是这个。
没想到还真有人用,明明这种方法最可能带来的结局只会是被索要赔偿金,纯粹的法制剧而非爱情片。
[所以,那女的是在故意钓鱼我们?她图什么?]梁博仲这次回得很快,没有发表情包,[而且她一定知道自己长得很像……]
梁宵疲倦不堪地半阖眼眸,左手按压在太阳穴上,试图梳理这几天遇见的所有人与事。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变得无法向他人提及关于梁薇的任何信息,仿佛有股看不见的力量强制他对此保持沉默。
未可知的支配性力量、与逝者模样十足相似的陌生人,还有,在那么多黯淡琐碎的点滴里,一盏明晃晃的、带着些许熟悉感觉的亮光。
这让他想起某个自少年时代起就深深埋在心底的困惑与猜测,或许不久之后,他就能亲手将其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