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师,您说朝鲜爆发的战争,都持续那么长时间了。”
黄得功眉头微皱,挎刀而立,看向巡视辽阳城防的孙承宗,“过去的这些时日,我辽东驻扎的武烈、平虏、镇辽各军,遵循陛下所颁旨意,将麾下编练起来的新军,分批轮调到朝鲜前线。
接受东江平虏前指的统筹调遣,与莽古尔泰所领建虏大军,展开一次次的战场磨砺,这都快没有新军可调了。
按照当前的形势来看,驻扎在镇江、宽甸诸堡一带的武烈军,完全可以趁肆虐朝鲜的建虏不备,渡江杀进朝鲜北部诸道,就能让莽古尔泰所部崩溃啊。
可即便是到现在,督师府这边,都没有下达相应的军令,难道在朝鲜那边,还有什么值得忌惮的事情吗?”
“依着本督来看,黄帅是想领军征战了吧?”
孙承宗面色平静,轻拍女墙,看了眼黄得功,“在辽地前线,就看着东江平虏前指、东江军、东江水师、唐王军等部,在朝鲜不断和建虏交战,心底有些忍不住了,对吧?”
“要说没有,那是末将在说谎。”
黄得功讪讪笑道:“从陛下明确辽东军改以来,我戍守辽地的各部军队,就在逐步经历脱胎换骨的改变。
军制改了。
军法换了。
军律变了。
这些年来,戍守辽地的各部军队,就一直躲在人家的后面,逐步接管被建虏窃据的辽东失地。
别的军镇怎样,末将不清楚啊。
就我镇辽军这边,不少的统兵将校,包括麾下的兵卒,不知请战过多少次,想和建虏一决高下,想替国朝收复辽东义军。”
“这种心情本督能理解,不过现在还不是结束朝鲜战局的时候。”
孙承宗双眼微眯,语气严肃道:“朝鲜战局的结束,不止要看建虏怎样,更要看朝鲜王室如何。
从朝鲜爆发战事以来,辽东、天津、登来等处的军工产业,在内务府的统筹下,在东江平虏前指的争取下,获得了大批的军火订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