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位面到现在,我在你面前发病不止一次,可你从来没问过为什么。”时倦目光扫过他抵在一起的指尖,落到他的脸上,“情绪波动过大,我的神魂也会跟着混乱。而系统刚好有一个可以检测熵值的功能。”
“它第一次过红线,是小位面深也杀了你的时候。”
然后就是两年的昏迷。
时倦声音没什么情绪:“当年的意外,你还记得。”
沉默在空气中蔓延。
安非约尔终于出声:“是。”
百分之九十九的概率要忘记。
可他偏偏成了那百分之一。
时倦道:“记得多少?”
“全部。”安非约尔眸中阴影一眼望不见底,“我从昏迷到醒来,中间发生的一切,都听得到。”
——别回头。
——往前走。
这么多年,所有人都说他走到现在着实是上天眷顾,否则实在很难解释他究竟凭什么从被忌惮,被打压,被暗算,四面楚歌,还能平安无事。
却无人知晓,他不是被上天眷顾,只是神明愿意垂怜。
以至于后来原神星那一役后,他每一次在夜里惊醒,每一次浑身发抖,每一次心脏被攫到战栗得无法呼吸,总会想起那一天,然后告诫自己。
往前走。
往前走。
“你会喜欢我,是因为这件事吗?”时倦问。
安非约尔不自觉皱眉:“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