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知道他在边陲那段日子是怎么过来的。
就如同样没人知道他是如何瞒过所有人,悄无声息回到的联邦帝国。
那一晚 ,帝国舰队总统领肯特家中忽然遭到入侵,有人踏着绵延不绝的警报走进书房,外放的精神力如同沉重的山岳 ,覆向书房中所有的人。
侍从们因为承受不住纷纷倒地陷入昏厥。
肯特从转椅上滑下来,额头重重地砸在地上,顷刻间便流了满身了冷汗:“殿下……”
安非约尔停在男人头顶,眼角眉梢都是平静到极致的漠然:“你可以给我一个不要你命的理由。”
肯特脸上的肌肉抽搐了几下:“陛下要是知道了……”
“我回来找过他了。”安非约尔垂眸看着他,“我们在他床头面对面喝了半个小时的茶,最后他可能觉得这样下去不太行,就跟我打了个商量,分权为二。你看,挺巧,你的人就恰好被他分给了我。”
肯特不可置信地瞪大眼:“不!陛下他怎么可能同意分权?他怎么可能把我……你到底用了什么手段?!”
头顶的精神力更强了,他的后背被那股压力死死摁着,一直弯折到地里。
“这就是我和他之间的事了。”安非约尔道,“很遗憾,你的理由不通过。”
肯特浑身抖如筛糠:“不,等等!就看在五年前您出意外的时候我搜寻您……”
面前的青年蓦然一笑,他天生一副薄情寡义的美人相,此刻笑起来更是显得蛊惑:“那我是不是还要看在你五年前在我出行时给我的飞舰做手脚,让它突然故障失联的份上?”
肯特的声音戛然而止。
安非约尔温声道:“上将,这么多年,到此结束了。”
那是联邦一百八十一年的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