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祈一个技术人员,也不知怎么的被安排进讨论组里旁听,听得甚至比组员还自在。

白大褂在身上堆叠出褶皱,勾勒出漂亮的身形线条,手套包裹着的手指形状修长。他半低者头,黑色碎发半遮下来,有一搭没一搭地数着自己手指,语气听着随意:“我去看过他,他生病是真的。”

小警员本来想问一句,老师你还能看出来对方生病是昨晚还是今早开始的不成。

可身边的男警员却惊呼一声:“沈老师,你刚刚在审讯室其实是去跟那个留学生嫌疑人套消息去了?”

沈祈淡淡地扫他一眼,不置可否。

男警员却肃然起敬:原来老师做的那些都是为了他们能早点查清案子,他居然还怀疑他别有用心!太不应该了!!

讨论归讨论,法院定罪依然要讲证据。众人再多的激情最终无一例外,都被自家乔白队长一句“空口无凭”一棒子打死了,只能领了任务,该继续走访的走访,调查的调查,鉴定的鉴定等报告的等报告。

不过,他们还没来得及散开,就先被一件更要紧的事打断了。

死者家属来了。

哦,还外带那一群名牌大学刚刚成年的嫌疑人得到消息后的家长,以及司机秘书律师还有不知从哪得到消息企图浑水摸鱼的的媒体记者若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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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倦坐在审讯室里,看着铁门的方向。

门也不知道是沈祈走时忘记了还是怎么的没关紧,留了一道缝。

时倦就着这一条缝隙,听着外面断断续续的嘈杂,不知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