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人若是不想多一事尴尬,这种时候就该装睡装到底,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血族撩开他颊边酒红色的发丝,“而现在醒来,则多半是因为想……”

时倦:“想继续?”

艾莱恩卡壳了。

“或者再深入干点别的?”时倦望着血族不自觉躲闪的眼神,“多少次了?”

空气安静了半晌。

艾莱恩道:“就一次。”

毕竟他之前那些夜里过来只是看着没碰过,至于亲吻就真的只有这一次。

谁能想到这还能被正主看见了。

时倦听着,安静了片刻,道:“不要再晚上做这些。”

艾莱恩身形一顿。

可对方却已经闭上眼,重新陷入昏睡。

事实上,只要是个人听到这话,都该明白对方是在抗拒,只是碍于双方体面才把话拐了个弯,好让自己顺势远离或强制禁锢。

可惜的是,艾莱恩选的是第三种,跟没听到似的,每天该凑过去还是凑过去。

掩耳盗铃似的自欺欺人。

后来想想,他能这么放肆,和时倦本人的纵容着实分不开关系。

时倦是薄情,薄情又冷酷,且无论对待旁人还是自己都非常能狠得下心;可偶尔他的行为却又会显得格外温柔,比如之前在古阵里他替他挡下攻击。

想到这一点的时候,那会儿时倦的书刚好翻到讲述烟花的那一页,下方也不知是哪位人才编辑时在里面批了句:“温柔的人最是容易叫人动心,而残忍却最是叫人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