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连皇帝都对他无可奈何。

但该做的事还是得做的。

不管是出于什么,容许辞救下时倦是事实,先不谈礼义道德,人家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哪怕只是做表面功夫,对外都必须展现出一副感激不尽的模样。

时倦点头:“好。”

班主擦了擦额头的汗,又看了看他的脸,叹了口气:“可惜你面纱也掉了,模样肯定被殿下和丞相记住了,以后没什么事,你便不要出茶楼了。”

刚刚那一番动作,他脸上那片布早不知道掉哪去了。

交代完一切,班主又火急火燎地跑回去,叫大伙儿准备离开。

时倦一直等到班主的背影消失在拐角,方才转身进了丞相府外某条漆黑的小巷,愈走愈深,直至府邸檐角下的灯笼再也照不出他的影子。

系统:【宿主……】

它这一句刚出口,眼前便是一晃。

接着,一个人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眼前。

那人影穿着一身黑,头发高高束起,留着山羊胡,后背微驼,面容看起来已过半百,端得便是一身苍老的风霜。

年过半百的老人垂下头,低声唤道:“公子。”

时倦靠在墙边,开门见山道:“今晚的刺杀是你主张的?”

系统:【……】

什么情况?

老人没有抬头,亦没有出声。

算是默认了。

时倦道:“你们想对谁下手?”

老人声音很哑,响一把被划破的风琴,滋啦滋啦听得人尽起鸡皮疙瘩:“如今大夏国的主事人只有一个,但不是皇帝。”

不是皇帝。

皇权与百姓的阶级差距自炎黄起便随着人们的崇敬刻进骨子里,单单这一句话,就不是一个土生土长正常长大的大夏子民有胆子说得出来的。

“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