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片段化的,有点像是在玩游戏,只不过这个游戏有点血腥。”简念笑了起来,他一如既往笑得像个孩子,“只不过睡醒之后就忘的差不多了,脑子里勉强只剩下我在游戏里的想法。”

“我记得你之前和我说过,完全不会对恐怖片害怕。”医生对于简念这个病人还算是了解,知道他说自己不怕恐怖片是真实的,“你是为了什么心神不宁?除了那些血腥的游戏之外,还有什么吗?”

还有,还有……沈司。

那些游戏已经记不清楚了,唯独沈司的形象像是印刻在简念的脑子里一样无法忘怀。

那些片段化的梦境中,沈司一直站在他的身边,或是陪着他走在游戏里,或是在旁边看着他,他的目光带着坚定和温和,但在一次次的打磨下,这点温和逐渐的被削弱,被碾压,最后只剩下冷漠。

简念能很清楚的判断出来,沈司做出了什么决定,这个决定在促使他的改变,最终成为他梦中的模样。

“是梦到人了吗?”医生开口询问。

简念看了医生一眼,片刻后他点点头,“嗯,梦到了沈司。”

医生挑挑眉,脸上没有惊讶,甚至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简念是一个比较特别的病人,他的特别在于,他的父母早已放弃了他,虽然给他吃给他穿让他长大,但从未带他看过病,大多数陪简念过来的人是一个和他年龄相仿的另一个少年,他们感情很好,对话时声音里都带着明朗。

只不过在三年前,那个少年也不再过来,只剩下简念独自一个人来来往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