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斯特的理由更可信,如果是保护伞公司动的手,菲尔丁根本没有接受治疗的机会。
论杀人,保护伞公司的雇佣兵是专家,有一百种方式让菲尔丁死的无声无息,根本不会用这么粗糙的方式。
关键还没杀死,这是看不起谁呢。
至于布拉德——
根本没有记者去采访布拉德,可能是不敢,也可能是记者们认为没必要。
“阿金费耶夫先生,我想提一个有关俄罗斯援助的问题。”《泰晤士报》的记者让阿金费耶夫大喜过望,果然还是大报社靠谱,看人家这问题多专业。
“俄罗斯国内正在遭遇严重的经济危机,很多俄罗斯人的生活陷入极端困难,有上百万人可能无法熬过这个冬天,这种极端的情况下,莫斯科却置国内的灾民于不顾,将宝贵的粮食无偿赠送给阿比西尼亚帝国,这是否代表,对俄罗斯政府来说,阿比西尼亚人比俄罗斯人更高贵?”
大报社靠谱个嘚儿,这问题提的阿金费耶夫想骂娘。
俄罗斯国内确实有困难,但是拓展国际生存空间同样重要。
对于俄罗斯来说,拉拢阿比西尼亚帝国,在北非插钉子这个机会很难得,转瞬即逝,可能这个机会错过,永远就没了。
跟俄罗斯在世界大战中损失的数千万人相比,暂时的困难是可以忍受的,因为俄罗斯可以收获更多。
但是这个话,在媒体面前是万万不可承认的。
“世界大战期间,有上百万德国妇女遭到侮辱,可只有少数俄罗斯军人被惩罚,更多人逍遥法外,这是否说明俄罗斯军方存在广泛的包庇行为?”
如果说刚才的问题阿金费耶夫还可以忍耐,现在终于忍不住爆发。
“侮辱德国妇女的不仅仅是俄罗斯军人,英国人、美国人,甚至南部非洲人都干了,可只有俄罗斯军队严肃军纪,对相关责任人进行了惩罚,你应该去伦敦和华盛顿,或者比勒陀利亚提问。”
“你的意思是,只有俄罗斯才是纪律严明的部队,其他盟军都纪律涣散,军纪败坏,放纵军人犯罪——”
“我没有这样说,也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俄罗斯可以直面错误,英国人和美国人以及南部非洲人为什么不可以?”记者的思维太跳跃,阿金费耶夫完全跟不上节奏。
在俄罗斯,记者提出的问题都是事先沟通过的,提问的和回答的心里都有数,根本不会有这么刁钻难缠的问题。
阿金费耶夫在来亚的斯亚贝巴之前也做好了面对困难的准备。
可他还是低估了人心险恶,跟老练的记者们相比,阿金费耶夫就像刚刚走出校门的大学生一样单纯。
“作为一个南部非洲人,我认真请你收回所有不负责任的言论,南部非洲联邦政府和南部非洲军方可从来没有鼓励,甚至组织大规模的抢劫、屠杀、以及违背妇女意志行为,如果有,请你指出事情发生的时间和地点,我会去核实,如果是事实,我会在报纸上对你公开道歉,如果不是,也请你同样在报纸上公开道歉!”记者同样怒不可遏。
阿金费耶夫顿时一滞。
道歉跟道歉是不一样的。
身为记者,要在报纸上公开道歉也只是代表他自己。
阿金费耶夫可是俄罗斯驻阿比西尼亚帝国大使,如果他在报纸上公开道歉,那造成的影响力跟记者道歉是天壤之别,甚至会影响到俄罗斯的国家形象。
“没错,你不能无端指责我们勇敢的军人,我会向伦敦报道你的出格言论。”
“虽然我没有去过欧洲,但如果美国大兵要解决个人生理问题,那么会选择付钱——”现场的美国记者奚落加嘲讽,俄罗斯都是穷鬼,连这种钱都赖。
“先生们,让我们回到最初的问题上吧——”主持发布会的潘琴科努力把话题拉回正规。
“跟记者遭遇枪击相比,我更在乎联合王国,以及英军的形象,如果我的提问让你感到难堪和羞辱,那么请你也将我处决了吧,我唯一的请求是用冰斧,正面处决!”来自英国的记者怒不可遏,貌似慷慨赴死,实际上已经在考虑怎么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亚的斯亚贝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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