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个角度上理解,南部非洲联邦政府给俄罗斯的援助,简直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说得严重点甚至是资敌。
当然“资敌”这一点,就没有人敢明白无误的说出口了。
和福勒、盖洛普不同,鲍勃·惠勒很明确的知道,罗克在南部非洲的威望到底有多高,他如果想在政坛有所建树,那就只能另辟蹊径。
“上个月财政部公布的数据,自从世界大战爆发后,我们给与俄罗斯的援助已经超过150亿兰特,这简直夸张,用这150亿兰特,我们可以修建一万个飞机场,可以修建一千万公里铁路,现在却白白送给俄罗斯,而且还将整个柏林都送给俄罗斯,我只能说,做出这个决定的人确实是老了,他已经不再将南部非洲的利益放在首位,而是专注于青史留名。”海顿·福勒毫无顾忌,只能说他对南部非洲的“自由”,理解的也不够充分。
南部非洲的“自由”也是受限制的,所谓“言论自由”也有前提,那就是不能攻击南部非洲联邦政府。
至于罗克——
这根本没有讨论的余地,攻击罗克的后果,比攻击联邦政府更严重。
具体的说,大概就是攻击联邦政府,要去兰德金矿挖矿。
而攻击罗克,大概率会被关进罗本岛。
“福勒,福勒,给俄罗斯的援助,目的是为了赢得战争,在这个前提下,我们所付出的以一切代价都是值得的。”鲍勃·惠勒急忙纠正,他可不想去罗本岛数虱子。
去兰德金矿,累是累了点,只要熬过去,总会有重见天日的那天。
去了罗本岛,比死刑还要痛苦无数倍,割舌头挖眼睛什么的都是基本操作,就算被放出来也是废人一个。
更恐怖的是,自从南部非洲独立,迄今为止,活着走出罗本岛的人,不足十个。
“鲍勃,你是在畏惧什么吗?”海顿·福勒直言不讳,你这样畏首畏尾,怎么领导南部非洲这样强大的国家呢。
鲍勃·福勒满脸苦笑。
他的畏惧,没办法直接说给海顿·福勒听。
晚上的聚会结束,海顿·福勒跟罗杰·盖勒普同乘一辆车,他们都住在比勒陀利亚的总督区,距离正义宫非常近,属于比勒陀利亚的富人区。
“我们不能给鲍勃·惠勒太多压力,我怕他崩溃,这人根本达不到我们的预期。”罗杰·盖勒普看不上鲍勃·惠勒,这人就是把烂泥,扶不上墙。
“我也知道,问题是我们没有更好地选择——”海顿·福勒连连摇头,这只能矬子里面拔将军。
“有可能的话,我们还是要寻找更多跟尊贵的盖文·洛克殿下接触的机会。”罗杰·盖勒普知道谁才是南部非洲的未来。
“你有什么办法?”海顿·福勒似笑非笑。
开玩笑,所有人都知道,盖文才是公认的南部非洲未来。
想跟盖文接触的人多了,可是有资格的人没几个,海顿·福勒的生意做的很大,但是跟洛克家族的生意相比,大概也就是小猫咪和南非獒那种差距。
“菲丽丝殿下热衷慈善——”罗杰·盖勒普认真研究过洛克家族的成员。
“你是要去捐款吗?我可不干!”海顿·福勒像是屁股着了火一样,差点在车里跳起来。
罗杰·盖勒普仰天长叹,这舍不得,那也舍不得,怎么跟盖文搭上线?
汽车还没有进入总督区,就被临时检查的军警拦下来。
“罗杰·盖勒普——海顿·福勒先生——”带队的警长似笑非笑。
“是的,我们刚参加完鲍勃·惠勒先生的晚宴。”罗杰·盖勒普扯大旗,鲍勃·惠勒人民党的身份还是挺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