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自哪儿?”赫斯林教授好奇。
“巴伐利亚——”警官不想多解释,快速登记完告辞离开,并祝赫斯林教授一行人旅途愉快。
警官下车之后,李泰忧心忡忡:“该死的美国大流感,这一次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美国大流感!
赫斯林教授顿时手脚冰凉,年初美国大流感肆虐欧洲,造成数百万人死亡,夏天的时候美国大流感莫名其妙消失,现在又卷土重来,想想美国大流感肆虐下德国的惨状,赫斯林教授的手都在颤抖。
“不用担心赫斯林教授,在我们南部非洲,美国大流感造成的影响并不严重,年初美国大流感流行,我们南部非洲只有不到一万人不幸遇难,这一次美国大流感才刚刚开始爆发,你看这边的警察已经开始行动起来。”李泰只能庆幸赫斯林教授来的比较早,现在估计抵达鲸湾港的移民,都要隔离14天之后才能进入南部非洲。
赫斯林教授他们不用隔离,船上本来就是个半封闭的环境,赫斯林教授一家人又住在最顶层的头等舱,也跟自我隔离差不多。
南部非洲各级政府确实是效率很高,火车抵达约翰内斯堡的时候,约翰内斯堡站台上的工作人员都已经带上了口罩,赫斯林教授一家下车前,服务员也给赫斯林教授一家人送来了口罩,这在头等舱也是标配。
赫斯林教授他们是要在约翰内斯堡转车,不过这一次遗憾的是李泰没有买到头等舱,只买到了两个卧铺包厢。
其实卧铺包厢的环境也不错,同样干净整洁,服务周到,赫斯林教授旁边的包厢里是一位从约翰内斯堡前往尼亚萨兰的官员,在走道上遇到之后聊了几句后才知道,这位叫黄胜的官员是在尼亚萨兰工作,家却在约翰内斯堡。
这种情况在南部非洲也很多,约翰内斯堡是南部非洲最早的华人聚集地,很多华人来到南部非洲的第一站就是约翰内斯堡。
在尼亚萨兰成为罗克的封地之后,华人才开始向尼亚萨兰大规模移民,尼亚萨兰最早的官员都是来自约翰内斯堡,这两个地区现在的关系依然很紧密。
“科赛尔校长我当然认识,我在尼亚萨兰州府工作,尼亚萨兰大学可是我们尼亚萨兰州的名片。”提起尼亚萨兰大学,黄胜也是满脸骄傲,从最开始的不被欧洲接受,到现在越来越多的欧洲学生主动申请到尼亚萨兰大学学习,尼亚萨兰大学的发展历史,就是南部非洲发展史的缩影。
“科赛尔教授的身体还好吗?”赫斯林教授看似漫不经心。
“一直很好啊,我前几天刚刚在比勒陀利亚见过科赛尔校长,道格拉斯部长属实是有点过分,不能因为我们尼亚萨兰大学的状况比较好,就减少给尼亚萨兰大学的拨款,好望角大学连跟尼亚萨兰大学提鞋的资格都没有——”黄胜说的情况让赫斯林教授似曾相识,谁说象牙塔是世外净土,一样有上不了台面的勾心斗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