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侯夫人满意地拿起茶杯,垂下眼睛道:“回去跟你媳妇儿说。”
想跑出去玩?真是孩子气的举动!
贺文璋此刻脑子里乱成一团。侯夫人的话,跟他之前打算的不一样。但他虽然脑子乱糟糟的,却没有慌乱。勉强平静下来几分,他拱了拱手,说道:“母亲,若颜儿怀了身孕,必然十分辛苦,我怎么舍得她管家?”
这话说出口,倒把侯夫人给问住了。
她想起自己怀身孕时,的确什么都不想干,动弹一下都懒得。两个儿媳,她自是喜欢大儿媳,难道要折腾大儿媳吗?
见她犹豫,贺文璋立刻道:“母亲,我先退下了,此事再议吧。”
总之他没应下。
回到长青院,他将此事跟于寒舟说了。
“出去游历的事,已是在母亲跟前过了明路。”贺文璋道,“唯一烦扰的是,若你有了身孕,我们还怎么到处走走?”
于寒舟却没当一回事,她掰着手指头给他算:“你看,我今年十七岁,明年便是十八岁。这个年纪生孩子,其实很危险,身子骨都没长成。不如我们先别要孩子,等到过了二十岁,再说此事呢?”
贺文璋是乐意的。
孩子不孩子的,落地便要歪缠,他和媳妇就不能到处走走玩玩了。
“那……你岂不是要常常吃避子汤?”他低声问道。
于寒舟摸了摸脸,有点不好意思,勾着他的脖子把他拉下来,凑在他耳边道:“还可以……”
说着说着,就腻歪到一处去了。
好处是侯夫人接下来没有再提管家的事,于寒舟好不自在,每天陪婆婆说话,也只是瞎聊,一点负担都没有。
过了几日,安府有人来,拉了两车东西送来。一车是远在肃县的安大哥使人运来的土仪,一车是安夫人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