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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长青院后,于寒舟便把贺文璋往炕上一按,而后要脱他的靴子,还要挽起裤脚,看他的小腿和膝盖。

贺文璋如今对自己的身体爱惜极了,她一说,他便从了。当裤脚挽起后,便见小腿上有一片青紫痕迹,膝盖上更是严重。

“母亲不是说垫了两个软垫吗?”于寒舟看着就很心疼,让人拿跌打药来,要给他涂上。

贺文璋倒还好,因为他活动了下腿脚,并不很疼痛,便觉着只是看上去严重些罢了,因此道:“许是我比常人体弱一些的缘故。”

他自小没受过什么罪,油皮儿都鲜少碰破,如今跪了半日,会这样也不奇怪。

于寒舟亲自拿了跌打药,给他涂好。她动作很轻,又技巧得当,贺文璋并不觉得疼,还很受用,想起什么问道:“我瞧母亲牵着你的手进的屋子?你如何讨她欢心了?”

“倒也没有刻意。”于寒舟便道,“母亲被文璟的事气坏了,来找我说话,我便听了一听。”

贺文璋看她的眼神愈发柔和。傻舟舟,她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可人疼。母亲一定也是觉着她诚挚没算计,才会这样喜欢她。

给膝盖和小腿上了药,略微晾了一会儿,贺文璋便要进内室去午睡,还要拉着于寒舟。

“我有话跟你说。”他道。

于寒舟便跟他进去了,问道:“你要同我说什么?”

贺文璋哄着她脱了鞋子,褪了外裳,跟他一样躺床上去,才压低声音说道:“你说得对。我们在外面行走是对的。”

他跟她说了,今天试探贺文璟的事。

“他如今便向着媳妇,以后只会更向着媳妇。”贺文璋笃定地道,“寒门小户尚且要闹兄弟矛盾,咱们这样的人家,矛盾只会更多。我不想跟文璟闹得生分了,不在一起过才是对的。”

其实分府最好。但是侯爷和侯夫人都健在,这是不可能的。

所以,出去玩正好可以避开这些事。

“你弄错了一件事。”于寒舟翻了个身,面向他道:“我们是因为外面好玩,才出去玩。不是因为府里可能有矛盾,才逃出去躲纷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