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月亭的脚步一顿。

褚珀眼眸灵动地转了转,灵机一动,试探地喊道,“小日公子?”

“小师……”宴月亭的喉头哽住,周遭的一切都潮水似的退去,只剩下他的心跳声如雷贯耳,日复一日积攒的思念,都在这一声“小日公子”中爆发,他不自觉收紧了手臂,又蓦地意识到手臂间的人是如此娇小脆弱,整个人进退维谷间,竟微微地颤抖起来。

他这样的反应,说明了一切。

褚珀趴在他肩头上,她不能叫他的名字,不能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咬了咬唇,又强迫自己松开,这具身躯不能有丝毫损伤。

他们就像是与这热闹图景里错开的一隅,在沸反盈天的热闹里安静地一点一点磨平自己的情绪,过了好半天,褚珀才轻喃了一声,“我好想你。”

雾障山另一端的人,和小心翼翼拥着她的人同时开口,“我也是。”

第95章 那等你长大了,咱们下一……

宴月亭尽职地担任着鹤童的职务, 抱着褚珀在法会上慢慢逛,两人分别说了下自己在玄阳宗分开后的遭遇。

之前觉得痛苦到熬不下去的时日,现在说起来, 好像也并没有那么难捱, 此时此刻天幕上的阳光,仿佛能溯及过往,撕开旧日的阴霾。

宴月亭没提他一步步走到至今, 受过多少伤流过多少血,又在死亡边缘上来回了几次, 他道:“沧州漫山遍野都是长春树,叶如莲花,树身似桂树,花随四时之色。沧州的一年四季都是浓墨重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