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月亭灵台内的元神都在这样的碰撞中,被强催着成长,小鼍龙的鳞甲每剥落一片,便代表着他元神的一丝损伤,如今鼍龙浑身上下已经找不到完整的地方。

但灵力依然在疯狂地涌入他的元神里,强行提升。

要么斩魂刀碎在此地,他神魂俱灭,要么,斩魂刀反噬五色琴,撕开右琴的神魂。

他还有一个人要杀,绝不能死在这里。

头顶骤然响起一声霹雳,酝酿良久的的堕魔天罚,终于撕开云层,落下第一道雷,那森然的天象向此间的每一个人昭告着,受劫之人未来将会背负多少血债。

山河灵尊看了一眼宴月亭的眼睛,他蓝色的眼瞳中爬上蛛网一样的红光,俨然是一副快要走火入魔的迹象。

“你给我清醒点,本尊可是仙器,绝不可能与堕魔之人为伍!”山河灵尊替他挡下雷劫,勃然大怒道。

宴月亭歪了下头,染满鲜血的嘴角竟然还噙着点笑,“才第一道而已。”

山河灵尊:“……”你还能回头吗?本尊看你回不了头了!

“你想想你的小师姐吧,她真的愿意看到你为了她变成魔头吗?”

宴月亭脸上的笑倏地沉了下去,没有再理会他,冷漠地抬眸望向傲然立于半空的人。

相较于他的狼狈,右琴裙摆飞扬,纤尘不染,脸上带着高高在上的审视,仿佛她理所当然地拥有可判人生死的权力。

有些人高高在上久了,就算面上再如何温和,也掩不住骨子里的傲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