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飞鸾飞快扫过众人的表情,心里清楚,凭着这副魂相图已经无法一锤定音了。
大殿内陷入了一种微妙的静默中。
塬清忽然慢吞吞地说道:“若是今日我小徒弟被判定为夺舍,倒是人人可杀,这么一来,生花笔又成了无主物。”
他的言外之意赤丨裸裸地抽在九位峰主脸上,连余望这个直脑筋都听出其中的讽刺,怒道:“你什么意思!”
“你觉得是什么意思?”塬清反问。
周峰主拉了余望一把,示意他长老还在。
其余几位峰主更是面面相觑,他们舍不得自家遗迹,也委实想要再争取争取,可也断然不会用这种龌龊的手段进行逼迫。
就连主座上,一直袖手旁观的右琴长老都皱起了眉。
“那便请出定魂钟吧,若她真是夺舍之人,定撑不过定魂钟三响,若不是夺舍之人,定魂钟对她也不妨害。”
塬清深吸了一口气,额角上青筋直跳,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简直欺人太甚。“先以大义绑架不成,又千里迢迢取来我徒弟魂相,魂相不成,又来定魂钟了?定魂钟之后还有什么,贵宗一次性说完吧。”
右琴语气还是那般轻柔:“塬清,你太放肆了。”
山河灵尊直起身,小小的身躯却溢出一股凛冽的威势,“本尊出自渡劫仙君之手,封涿鹿遗迹五千年,好不容易因两个娃娃重获自由,要是今天连自己主人都护不住,那可以投焚天炉自尽了。”
褚珀手腕上微光一闪,生花白裙飞扬,浮在她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