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望看一眼主座上一副置身事外的右琴长老,听得一个头两个大,转头怒斥道:“都闭嘴,你们当这里是菜市场吗?成何体统。师飞鸾,到底怎么回事,你先一五一十解释清楚。”

真是个余大棒槌,周峰主很想捂脸,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在场的人估计心中都有了决断,还能解释什么啊,他打岔道:“来者是客,不能叫人在我们玄阳宗出差错,还请宴小道友将两人先放出山河图。”

塬清回头,“放人。”

山河图的虚影在半空舒展,两个人从图中滚出来,虚影收束,化作一道巴掌大的灵体,山河灵尊一屁股坐在宴月亭肩上,趾高气昂地嗤笑道:“真是一出好戏。”

褚、师两人在山河图中,惨遭恶犬蹂丨躏,衣冠不整地跌落在众目睽睽之下,登时又羞又恼,手忙脚乱地爬起来整理仪表。

褚珀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褚家人,记忆里,原主同家里人都不亲,对她这位嫡亲哥哥也没残留多少印象,只知道两人年岁差得挺多。

修真界有修为之人,大多将形貌保持在自己最佳之时,单从外貌是看不出岁月痕迹的,褚言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举止却很沉稳。

利落理好衣冠后,对着众人躬身行了一礼,“晚辈褚言,奉家父之命,携舍妹魂相图前来,方才走到殿前石阶上一眨眼就不知被掳到何处,师公子,这到底怎么回事?”

“是有人害怕了,利用山河图掳走了你们。”

“这么说来……”褚言表情渐渐阴沉,立即朝褚珀看去,仔仔细细打量她片刻。